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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在深山抱女重逢卖布旧爱,情感复杂交织

发表时间: 2024-12-26 10:15

她在深山抱女重逢卖布旧爱,情感复杂交织

85年我在深山卖布,遇见10年前的初恋:她穿着我送的裙子,抱着女儿

我叫徐长福,是湘西山区汉洞乡的一个布贩子。说起布贩子这个营生,可能现在的年轻人已经不大懂了。那时候啊,农村人买布做衣裳,都是要等着我们这些走街串巷的布贩子挑着布料上门。

说起我这个营生,还真是一把辛酸泪。一担子布料少说也有七八十斤重,走在山路上,肩膀都快压断了。不过,这总比在家里种田强,起码能攒下些票子,日子也过得像个人样。

1985年的夏天,我又一次扛着布料去深山里做生意。那时候,正赶上邓婆婆的《小背篓》特别火,我就哼着这首歌,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山里走: “小背篓,你不要再这样追问我, 为什么总是把你背在山岗上走过, 你可知道,你可知道, 我的心头有滚烫的泪水在流过…”

唱着这首歌,我的心里就像被人用刀子狠狠地划了一道口子。十年了,整整十年过去了,那个穿着碎花布裙的姑娘,不知道现在过得怎么样?

说起碎花布裙的事儿,那还得从1975年说起。那时候我才十八岁,刚从初中毕业回来,整天在供销社帮我爹看店。我们家在汉洞乡也算是个小商户,专门经营布料生意。那年春天,我在供销社第一次见到了杨小芳。

那天,我正在店里收拾货品,忽然听见有人喊:“诶,徐长福,听说你家来了新布料啊?”

我一抬头,就看见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姑娘站在柜台前。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,但是掩不住她那青春的容颜。我愣了一下,这不是杨员外家的小女儿杨小芳吗?

“有…有新布来了。”我结结巴巴地说道,“你…你要买布做衣裳啊?”

“嗯,我想给自己做件裙子。”杨小芳有些害羞地说,“听说你家进了一批碎花布,能不能给我看看?”

我赶紧翻出几匹碎花布来,有蓝底白花的,有粉底红花的,还有米黄底小碎花的。杨小芳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,她拿起那匹米黄底小碎花的布料,爱不释手地抚摸着。

“这个…这个布料特别适合你。”我鼓起勇气说道,“你要是做成裙子,一定很好看。”

杨小芳抬头看了我一眼,脸上泛起一抹红晕:“是吗?那…那我就买这个吧。要三尺。”

我拿起剪刀,小心翼翼地裁了三尺布料。就在这时,我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:“这布…这布我送给你吧。”

“啊?这怎么行?”杨小芳连连摆手,“布料这么贵重,我怎么能白要呢?”

“没事,就当是…就当是我送你的见面礼。”我憨憨地笑着说。

就这样,一匹碎花布,成了我和杨小芳之间的定情信物。从那以后,她常常来供销社找我聊天。我们之间的感情,就像春天的野草一样,不知不觉地生根发芽。

可是好景不长,杨员外很快就发现了我们之间的事情。他是什么人?那可是汉洞乡有名的财主,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小布贩?更何况,那时候镇上开布店的老板儿子张富贵,早就看上了杨小芳。

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夏天的傍晚。杨小芳穿着那条米黄色碎花布裙,在供销社门口哭得像个泪人:“长福,我爹要把我嫁给张富贵。我不想嫁给他,我不想啊!”

我握紧拳头,心里憋着一股气:“小芳,你放心,我这就去找你爹说清楚。就算是跪着求,我也要把你娶回家!”

可是现实哪有那么容易?我刚到杨员外家门口,就被几个家丁拦住了。杨员外站在门槛上,冷冷地看着我:“徐长福,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,就你这样的,也配娶我的女儿?”

我还想说什么,可是那几个家丁已经对我拳打脚踢。等我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,才发现自己浑身是伤。

第二天,我就听说杨小芳被关在了家里。一个月后,她就被迫嫁给了张富贵。再后来,我听说她跟着张富贵去了镇上,从此再也没有她的消息。

我一度恨透了这个世界,开始借酒浇愁。我爹看不下去了,对我说:“长福啊,你这样下去不是办法。要不,你出去闯闯?做点小生意,说不定能遇到新的姻缘。”

就这样,我成了一个走街串巷的布贩子。十年时间,说长不长,说短不短,我走遍了湘西的山山水水,却再也没有遇到一个让我心动的姑娘。 1985年的那个夏天,我又一次背着布料去了深山。这一带多是苗家人,我熟悉他家的规矩,知道他们喜欢什么样的布料。走到半山腰,天就黑了下来。远处的雷声隆隆作响,看这架势,是要下大雨了。

我赶紧加快脚步,想找个地方避雨。正好前面有个寨子,红色的灯笼在风中摇晃。我抹了一把额头的汗,心想:“今晚就在这寨子里歇脚吧。”

刚进寨子,雨就哗啦啦地下了起来。苗家人都很热情,一个老阿婆见我背着布料淋雨,连忙招呼我去她家避雨。

“后生仔,你这是从哪里来的啊?”老阿婆给我倒了一碗姜茶

“我是汉洞乡的布贩子,专门给寨子里的人送布料来的。”我接过姜茶,感激地说。

“哎哟,那正好!”老阿婆一拍大腿,“我家隔壁有个寡妇,前几天还说要买布料做衣裳呢。你明天可以去她家看看。”

我点点头,心想着明天再说吧。可是老阿婆却一直在念叨那个寡妇:“可怜见的,带着个小女儿,一个人在山里过日子。听说她以前是镇上人,后来日子过不下去了,才搬到咱们寨子里来的。”

第二天一早,雨停了。我收拾好布料,准备去老阿婆说的那户人家。刚走到院子门口,就听见里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:“阿妈,这条裙子我穿了快十年了,还是这么好看。”

这声音…我的心猛地颤抖了一下。这不是杨小芳的声音吗?

我颤抖着推开门,就看见一个女人站在院子里。她穿着一条已经有些褪色的米黄色碎花布裙,怀里抱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。听见开门声,她转过身来…

“小…小芳?”我的声音都在发抖。

“长福?”她也愣住了,怀里的小女孩好奇地看着我。

我们就这样互相看着,谁也说不出话来。时间仿佛回到了十年前,回到了那个夏天的傍晚,回到了供销社的门口。只是现在的杨小芳,已经不再是那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姑娘了。

“这…这是你的女儿?”我指着她怀里的小女孩,强作镇定地问道。

“嗯。”杨小芳低下头,轻轻地说,“她叫圆圆,今年五岁了。”

我的心一阵绞痛。五岁…那就是说,在她嫁给张富贵不久后就生下了这个孩子。

“那…张富贵呢?”我试探着问道。

杨小芳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:“他…他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。他赌博欠了一屁股债,把家里的钱都输光了,连店都当了。后来…后来就不知道去哪里了。”

我攥紧了拳头,恨不得现在就去找到张富贵,狠狠地揍他一顿。可是,我又能做什么呢?

“长福,这些年…你还好吗?”杨小芳擦了擦眼泪,轻声问道。

“我…我还是那样。”我苦笑着说,“当个布贩子,走南闯北的。”

这时候,那个叫圆圆的小女孩突然开口了:“妈妈,这个叔叔的眼睛,好像你照片上那个人啊。”

人生真是奇妙,十年前我们用一块碎花布定情,十年后我们在深山里重逢,而她还穿着那条裙子。可是现在的我们,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们了。

看着杨小芳怀里的圆圆,我突然发现这个小女孩的眼睛,和我年轻时一模一样。一个可怕的想法在我脑海中浮现…

“圆圆…她…”我的声音在发抖。

杨小芳看着我,眼泪夺眶而出:“对不起,长福。我本来想告诉你的,可是那时候我爹…”

我一下子瘫坐在地上。原来,圆圆是我的女儿。十年前杨小芳被迫嫁给张富贵的时候,她已经有了身孕,却什么都不能说。

“为什么…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我的声音哽咽了。

“我能怎么办?”杨小芳也哭了,“我爹说,如果我不嫁给张富贵,就要把你抓起来。我…我不想连累你啊!”

圆圆看看我,又看看她妈妈,一脸困惑:“妈妈,你们为什么哭啊?”

我擦了擦眼泪,从布担里取出一匹米黄色的碎花布,放在杨小芳面前:“这些年,我每次进新布,都会留一匹这样的布…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再遇见你。”

杨小芳看着那匹布,泪如雨下。

我站起身来,看了看圆圆,又看了看杨小芳,转身就往外走。

“长福,你…你去哪里?”杨小芳在后面喊道。

我没有回头,只是说:“我去找张富贵。就算是找遍天涯海角,我也要把他找出来,让他对你们娘俩负责!”

“不用了,长福。”杨小芳的声音从后面传来,“我和圆圆过得很好。你…你有自己的生活,不要再…”

我没等她说完,就大步流星地走了。远处的山头,太阳正在升起,新的一天开始了。

在这人世间,我们是否还有重来一次的勇气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