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代记忆：偶遇女房东的私密时刻引发的思考

■作者：朝阳讲故事 ■素材：方建国

（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，素材有原型，但情节有所演绎，请勿对号入座！）

各位朋友，我叫方建国，是莲花镇吴村人。说起我的这段姻缘，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。要说这事儿，还得从1992年那个秋天说起。

那一年，我28岁，在县城一家私营厂当会计。要说我这人吧，生得倒是周正，就是命运不济，家里穷得叮当响。我爹常说我是属王八的，不然咋能赶上厂子倒闭这档子事。

这不，那年秋天，我们厂因为经营不善，老板跑路了。一下子，我就成了无业游民。俗话说得好，“单身汉不怕失业，最怕找不着媳妇”。我这人啊，又老实巴交的，连个对象都没谈过，这下可好，连饭碗都丢了。

没办法，我只好往邻县找活路。说来也是运气，经人介绍，在莲花镇一家建材店找到个管账的活儿。可是这工资啊，实在不高，要是在县城租房子，怕是连饭都吃不上。这可愁坏了我。

正发愁的时候，一个老乡告诉我，杨家村有个寡妇家的老宅子在租房。那寡妇叫杨秀兰，带着个十六岁的闺女，家里就她们娘俩。听说房租便宜，我就赶紧去看了。

第一次见到杨秀兰，我就愣住了。这哪是村里的寡妇啊，分明就是城里的美人。她穿着一件藕荷色的布衫，扎着一条藏青色的围裙，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，露出一张白净的瓜子脸。这模样，活脱脱就是我在电视里看到的港台女明星！

我这人啊，一见到漂亮女人就发怵。支支吾吾地问：“大。大嫂，我。我想租房子。”

杨秀兰抬眼看了看我，笑道：“你就是方建国吧？老吴都跟我说了。来，进屋看看。”

她家是个老宅子，两层楼，青砖黑瓦的。她和闺女住一楼，二楼有间闲置的房间，说是给我住。房间虽然不大，但是收拾得干干净净的，窗户上还挂着一串晒干的红辣椒，透着股子烟火气。

“房租一个月二十块，水电自理。你要是不嫌弃，就住下吧。”杨秀兰说着，又补充道：“我家开了个小杂货店，早出晚归的，你要是买东西，就敲敲门。”

我一听这房租，心里那个美啊！赶紧点头答应。就这样，我住进了杨秀兰家。

刚开始，我是战战兢兢的。毕竟是寡妇家，我一个大老爷们住进来，难免要被人说闲话。不过，这杨家村的人倒是开明，没人说什么。可能是因为杨秀兰的公公杨大山在村里很有威望，谁也不敢乱嚼舌根子。

杨秀兰的闺女叫杨小荷，是个漂亮的小丫头，整天欢欢喜喜的。她在镇上读高中，每天骑着自行车上学。那丫头特别喜欢吃零食，我每次从镇上回来，都会给她带点饼干糖果。她就眉开眼笑地叫我“方叔叔”，叫得我心里热乎乎的。

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。说来也怪，我这个人向来胆小，可是住在杨秀兰家，却慢慢有了家的感觉。每天早上出门，能看到杨秀兰在院子里扫地；晚上回来，能闻到厨房飘来的饭菜香。有时候她做多了，还会叫我一起吃。

要说这杨秀兰的手艺，那真是没的说。她炒的菜，放多少盐都是恰到好处。我最喜欢吃她做的炸茄子，外面酥脆，里面嫩滑，吃一口就让人忘记了所有的烦恼。

可是好景不长，事情很快就有了变化。这事得从那个月圆之夜说起。

那是一个月光皎洁的晚上，我在建材店加班到很晚。老板让我核对账目，等我忙完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。我骑着自行车，哼着当时特别流行的《涛声依旧》往家赶。

“让爱随风飘远，像个美丽的错误。你曾是我的爱，爱得痛爱得糊涂。”

我一边骑车一边哼着歌，心里想着：这歌词写得可真好，跟我这个单身汉的处境多么相似啊。说起来我都28岁了，连个对象都没有，要是让我爹知道，非得把我腿打断不可。

到了杨家村，月光把整个村子都照得透亮。我轻手轻脚地推开院子的木门，生怕吵醒了杨秀兰母女。可就在这时，我听到后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。

我这人生性胆小，心想：这大晚上的，该不会是进贼了吧？于是，我蹑手蹑脚地往后院摸去。这不看不要紧，一看可把我吓得魂都飞了！

只见后院的古井边，杨秀兰正在洗澡。月光洒在她的身上，白得发亮。我赶紧转身要跑，可是脚下一滑，踢到了一个铁桶。“咣当”一声，把寂静的夜空都给震醒了。

“谁？”杨秀兰的声音像是惊雷一样在我耳边炸响。

我吓得腿都软了，结结巴巴地说：“是。是我。方建国。”

“啊！”杨秀兰尖叫一声，赶紧用毛巾裹住身子。这时候，我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。

“方建国，你给我站住！”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。我一看，是杨大山。老人家穿着一件灰色的对襟褂子，手里拄着一根竹竿，怒气冲冲地朝我走来。

完了完了，这下我可真成了登徒子了！我吓得直往后退，一个踉跄差点摔倒。

杨大山走到我面前，竹竿往地上重重一顿：“好哇，你个方建国，平时看你老实巴交的，原来是个色胆包天的登徒子！你说，这事该怎么办？”

我赶紧跪下：“杨。杨大爷，我真不是故意的。我。我刚加班回来，听到水声，以为是贼。”

“放屁！”杨大山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，“这大晚上的，你不走正门，跑后院来干什么？我告诉你，这事只有两条路：要么坐牢，要么娶我孙媳妇！”

我一听要坐牢，吓得直抖。可是要娶杨秀兰。说实话，我心里还真有点小激动。这些日子住在这里，我早就对她有了好感，只是不敢表露罢了。

正在这时，杨秀兰已经穿好衣服走了过来。她低着头，脸红得像熟透的柿子。杨大山看了看她，又看了看我，说：“秀兰，你说这事该怎么办？”

杨秀兰没说话，只是站在那里，月光照在她的脸上，我看到她的睫毛在微微颤动。这时候，院子里又传来一个声音：“爷爷，让方叔叔娶我妈妈吧！”

我一看，是杨小荷。这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醒了，穿着睡衣站在门口，眨着大眼睛看着我们。

这一下，我更加不好意思了。可是杨大山却板着脸说：“方建国，你也别想着耍赖。明天一早，我就去村里说媒，把你们的婚事定下来。要是你敢跑，我就报警！”

就这样，我稀里糊涂地就跟杨秀兰定了亲。说来也怪，村里人不但没说闲话，反而都说我们郎才女貌，天生一对。

可是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。

原来村里有个王德贵，是村支书。这人虽然有职位，但是为人不讲究。他早就看上了杨秀兰，没少给她家塞东塞西的，可是杨秀兰愣是一样都没收。这下好了，我突然就要跟杨秀兰结婚，这不是抢了他的心头肉吗？

第二天一早，我正想去镇上上班，就看到王德贵堵在我家门口。这人长得五大三粗的，一张国字脸，鼻子下面一撮八字胡，看起来就不好惹。

“方建国，你小子行啊！”王德贵叼着根烟，眯着眼睛看着我，“昨天晚上干的好事，今天全村都知道了。”

我心里“咯噔”一下，赶紧解释：“王支书，这事真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
“行了！”王德贵打断我的话，“兄弟，我跟你说实话。秀兰这个女人，我早就看上了。你要是识相，就赶紧离开杨家村。要是不识相。嘿嘿。”

他没说完，但是那意思我懂。我这人胆小，但不代表我没骨气。我鼓起勇气说：“王支书，这事已经定下了，我不能。”

“啪！”我话还没说完，王德贵一巴掌就打在院子的墙上，把我吓得后退了一步。

“方建国，你给我等着！”王德贵撂下一句狠话就走了。

这下可把我愁坏了。上班的时候，我老是心不在焉，连账都算错了好几次。晚上回到家，我看到杨秀兰在院子里洗衣服，欲言又止。

杨秀兰好像看出了我的心事，放下手里的衣服走过来：“建国，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？”

我叹了口气，把早上的事情告诉了她。没想到杨秀兰听完却笑了：“原来是这事啊，你别怕，我早就防着这个王德贵了。”

“什么意思？”我一头雾水地看着她。

杨秀兰神秘地笑了笑：“你傻啊，你以为昨天晚上的事情真的是巧合吗？”

这一下我更糊涂了：“你是说。”

“我知道王德贵一直觊觎我，所以我故意设了这么一个局。我看你这人老实本分，对小荷也好，就想让你来帮我挡住王德贵。”杨秀兰低着头，脸红红的，“没想到你这傻子，真的就答应要娶我了。”

我听完，整个人都愣住了。过了好一会儿，我才回过神来：“那。那杨大山。”

“爷爷早就知道我的主意了。”这时候，杨小荷蹦蹦跳跳地从屋里出来，“妈妈说，要找个老实人嫁了，我就支持她。方叔叔，你这么好，我早就想让你当我爸爸了！”

听到这话，我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。这些年在外打工，孤苦伶仃的，没想到上天突然就给了我一个完整的家。

可是好事多磨，这王德贵不是那么好对付的。

第二天一早，杨秀兰去开杂货店的时候，发现店门被人泼了一地的粪便。那味道臭得让人直想吐，连过路的人都捂着鼻子绕道走。

我看到这场景，心里又气又怕。我知道这是王德贵干的，但是又不敢声张。杨秀兰倒是镇定，一声不吭地拿来扫帚和水桶，开始收拾。我赶紧上前帮忙，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对付王德贵。

没想到这只是开始。接下来的日子，杨秀兰的杂货店三天两头出事。今天是货架莫名其妙倒了，明天是过期商品不知道从哪冒出来，后天又是有人散布说她卖假货的谣言。

更要命的是，村里的人开始议论纷纷。有人说我跟杨秀兰早就勾搭上了，这次是故意设局。还有人说杨秀兰不守妇道，不然怎么会在后院洗澡？就连杨小荷在学校，都有人背后指指点点。

我看在眼里，急在心里。可是杨秀兰却一直笑着说：“没事，这点风浪算什么？当年我男人去世，我一个人带着小荷，什么苦没吃过？”

说起杨秀兰的男人，那也是个可怜人。听村里老人说，那是个开大货车的司机，在一个雨夜送货的时候出了车祸。那时候杨小荷才六岁，杨秀兰硬是一个人把她拉扯大。

看着杨秀兰坚强的样子，我也不能认怂。我开始留意王德贵的一举一动，想找到证据。可是这人太狡猾了，每次使坏都找不到他的影子。

这天晚上，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。突然，外面传来一阵响动。我赶紧起身往窗外看，只见几个黑影鬼鬼祟祟地往杂货店那边去了。

我心里一惊：不好！赶紧穿上衣服就往外冲。可是刚到院子，就听到“轰”的一声，杂货店那边腾起一团火光！

“着火了！着火了！”我使出这辈子最大的嗓门喊道。一边喊一边往杂货店跑。等我跑到店门口，就看到王德贵带着几个人往外跑。那火已经烧到了货架，眼看就要烧到屋顶。

这时候，杨秀兰和杨小荷也跑了出来。村里人听到喊声，也都出来帮忙救火。大家提着水桶，接力往火上浇。我也顾不上害怕了，冲进店里往外搬货物。

忙活了大半夜，火总算是灭了。可是杂货店里的东西，基本都报废了。杨秀兰蹲在地上，看着满地的狼藉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
我心疼地看着她，突然下定了决心。第二天一早，我就去找了杨大山。

“杨大爷，我有话要跟您说。”我站在杨大山的堂屋里，鼓足勇气说道。

杨大山正在抽他那个老烟袋，听到我的话，抬起头慢慢地说：“建国啊，你是不是想说王德贵的事？”

我一愣：“您都知道了？”

老人家叹了口气：“我这把年纪了，村里的事情，哪能瞒得过我的眼睛？”说着，他从炕上下来，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布包。

“这是我攒了多年的钱，原本是想给秀兰再开个大点的店。现在看来，是时候用它来对付王德贵了。”

我赶紧摆手：“不是钱的事！杨大爷，我是想请您帮我出个主意。我看到是王德贵放火，但是没有证据。”

“证据？”杨大山突然笑了，“你小子，真是个实诚人。这年头，光靠证据，怎么能治得了这种人？”

我不解地看着他。只见老人家踱着步子，慢悠悠地说：“王德贵这个人，仗着自己是支书，在村里横行霸道。可是他有个怕的人，就是他婆娘。”

说到这里，杨大山神秘地冲我眨眨眼：“他婆娘叫张巧云，是隔壁青山村的。这女人，那脾气比杨秀兰还泼辣十倍！”

听到这里，我突然明白了什么。第二天，我特意去青山村，找到了张巧云。我把王德贵这些年觊觎杨秀兰的事情，添油加醋地告诉了她。

果然，张巧云一听就炸了。她二话不说，拿着一把晒辣椒的竹篮子就往杨家村赶。那气势，活脱脱就是个母老虎下山！

我躲在村口的老槐树后面，看到张巧云气势汹汹地冲进了王德贵家。没一会儿，就听到里面传来摔盆砸碗的声音，还有王德贵杀猪般的惨叫：“冤枉啊，老婆，你听我解释。”

“还解释？你个早该死的，我嫁

杨秀兰正在整理货架，听到我的话，手里的罐头差点掉在地上。她红着脸说：”你。你说什么呢？“

我壮着胆子走过去，握住她的手：”秀兰，我是认真的。这些日子相处下来，我觉得我离不开你了。你和小荷就是我的家。“

杨秀兰低着头不说话，我看到她的眼角有泪光闪动。这时候，店门口传来一个声音：”妈，方叔叔，你们在干什么呀？“

原来是杨小荷放学回来了。这丫头一看到我们的样子，立刻眉开眼笑：”哎呀，方叔叔终于开窍啦！我早就盼着你们把婚事办了。对了，等你们结婚了，我是不是就可以改口叫爸爸了？“

听到这话，杨秀兰破涕为笑：”你这孩子，就知道胡说。“

”我没胡说！“杨小荷撅着嘴说，”妈，你别以为我不知道，你晚上睡觉的时候，老是念叨方叔叔的名字。“

这下杨秀兰更不好意思了，转身就要往里屋跑。我一把拉住她：”秀兰，你就答应我吧。“

杨秀兰站住了，过了好一会儿，才轻轻地点了点头。

就这样，我们把婚事定在了当年的冬天。杨大山高兴得合不拢嘴，天天在村里逢人就说：”我这个孙媳妇，可算是找着好归宿了！“

婚礼那天，整个杨家村都来帮忙。就连王德贵也带着张巧云来道贺，还送了一对景德镇的花瓶。他婆娘盯着他，他就跟个小媳妇似的，大气都不敢喘。

看着满屋子的红火气象，我突然想起自己刚来杨家村时的窘境。那会儿，我还在为房租发愁，谁能想到，现在我不但有了自己的家，还娶到了这么好的媳妇？

杨小荷穿着漂亮的红裙子，像个小公主似的，在人群中蹦蹦跳跳。她第一次喊我爸爸的时候，我的眼泪差点掉下来。

日子就这么红红火火地过着。转眼十年过去了，杨小荷考上了省城的大学，我和杨秀兰的杂货店也开成了镇上最大的超市。

去年，杨大山走的时候，拉着我的手说：”建国啊，我这辈子，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秀兰找到好归宿。现在，我可以闭眼了。"

有时候想想，这人啊，就是这么奇妙。你越是刻意去追求什么，可能越得不到。可是当你认命的时候，好事却自己找上门来。

就像我和秀兰的这段姻缘，要不是那个月圆之夜，要不是那场意外，我们可能永远都不会在一起。现在想来，这大概就是缘分吧。